李东学日前为某杂志拍摄的一组健身大片曝光,阳光气质搭配健硕肌肉,让空气都显得热情起来。而与他戏里的角色不同的是,无论是低眉恋红颜的果郡王,还是绣春刀里单纯善良的老三,都让人误解了这位主人公李东学的真正气场是一个霸气又坚毅的人。尤其是在健身房里,只给了短短15分钟,他就从一个清秀的书生模样变成了驰骋健身房中的肌肉猛男,这种改变如同他和他塑造的角色之间的反差一样令人惊叹。
和很多为了上镜秀腹肌的明星不同,李东学的健身年龄比自己的出道时间早得多,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到今天,健身已经从一件茶余饭后跟同宿舍同学消磨时光的小事变成了一种习以为常且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学校旁边一个四星级酒店的免费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的日日夜夜,是他与其他学计算机专业、整日埋头在宿舍电脑前红着眼打游戏的蓬头男生画风越来越远的直接原因。谈及当时疯狂投入健身的原由,他也并不避讳是出于一点点“虚荣心”驱使,“一起打篮球的哥儿几个都爱健身,我们没什么事儿就去健身房。那时候,我觉得还是有点臭美的嫌疑吧,每天就拿着健康杂志看一看。”
对于他计算机专业毕业重新再考到电影学院,很多人的猜测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确如此,在读计算机专业时就经常有一些平面拍摄的机会,毕业之后到新东方学外语准备出国之际,有朋友说“电影学院招生,你要不要试一试?”就是这样试一试就考上了,那时候的李东学比现在要壮得多,于是他又开始减重,“从170斤减到146斤”。
如果说这两次都是出自虚荣心,那么成为一名演员之后,健身就不仅仅是一种习惯,更是成为了他塑造角色的方式。在3D战争片《钢刀》中,他饰演一个军人,在国共十年对峙期间发现与自己的亲兄弟成了敌人。在镜头里,他的脸很脏,穿着旧棉袄,少了果郡王的柔,也没有《绣春刀》里老三的内敛,多的是几分深沉与野性,当然还有一场肉搏戏里一身背部肌肉的漂亮亮相,他说:“控制皮脂是非常痛苦的事,要忌嘴巴,忌盐,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秀身材吗?当然不是!”在他眼中,这些都是塑造人物的一种必须,“我认为为了在镜头里秀身材而去健身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儿,但你会愿意为了一个角色去改变,像《激战》里的张家辉和彭于晏,他们是对的。他们演的是一个Fighter,角色需要他们这样。而你看到《钢刀》里面的肉搏,他身上那身军装是怎么从身上脱下来的。它必须是有支点的。健身要的是一种正确的人物状态,仅此而已。”
健身是管理欲望的利器
健身是李东学对自己身体管理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他管理欲望的利器。对于一个经常要熬夜看剧本、练台词和拍戏的演员来说,规定自己每天必须六点半起床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无意中养成的这种生活方式,让他同时养成了一种节制的习惯。他说:“你有一方面节制,你就可以节制你的口欲,以及其他一切方面的欲望。那些健身教练或者健身特别好的人意志力都非常强,他们都会相对比较积极和专注。”
在健身之前,李东学也曾是一个放浪形骸、浮躁亢奋的年轻人,终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有迷茫两个字写在眼前,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健身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心智,也增进了他的意志。在电影学院学习的时候,他一节课都没有落下,包括周末的选修。在耗费了四年宝贵光阴之后,他用一种傻劲儿去坚持,希望自己这次选对了人生方向,可以重新站到起点上过一个全新的四年。寒暑假里,他不像其他同学那样着急回去,而是留在北京的宿舍里一天一天地看片子。“一下午看了五部电影,那真的是极限,看不动了。”看《康熙王朝》,他可以两三天内把51集全部看完,手里就捧着碗泡面。“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些电影学院美术系、导演系、摄影系的人很多都是这么过来的。哥练的不是健身,哥练的是意志。”
吃一个汉堡包要跑八公里
曾经形容李东学,用了“自然平和的演技”这一句,很多影迷对他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果郡王那个样子?”他坦言“肯定不是”,“我哪有他那么潇洒啊,他是天皇贵胄的身份,可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放弃一切,乃至生命。”但他明白,这个戏不需要楚留香,不需要刀见笑。“这个戏你不能拿着演,对我来说,要做到一种真实。这个分寸在哪儿,要拿捏得没有痕迹。”保持一种适当的分寸感,并且在自己和角色之间转换得游刃有余,靠的是通过健身得来的意志力。“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拍那种数字电影,我现在看自己那时候演的戏都恨不得找个树洞钻进去。”刚毕业的李东学和大多数刚刚毕业的学生一样,想法太多,现在“就学会做减法”。虽然他也知道“我们当下的许多偶像剧培养出来的观众就是喜欢那种过火地挤眉弄眼”,他还是笃定要“给他们高级的东西”。用他的话说,“你已经解决了安身立命的问题,就要有一种使命感。”
拍片结束后,女工作人员仰着头问李东学:“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些的?”他反问她们:“健身也是一种使命感啊。如果你健身到一定程度,让你吃你都不会吃。”“什么程度呢?”“你想着吃一个汉堡包要跑八公里,那么好,你就先跑,跑完看你还要不要吃?”
拍摄秘闻
以20分钟拳击的有氧训练作热身,之后是4个40公斤杠铃上举和侧平举锻炼肱二头肌和下腹力量,李东学用切身的操作和满脸滴落的汗水向我们证实了一句话:“练和不练,完全不一样。”在一切求真的自我要求下,拍摄对于他来说就不仅仅是“做样子”那么简单,而是一次真实的健身,再加上为摄影师作出的控制与定格,更是让消耗变得异常巨大,这已经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亲密对话李东学
Q:健身这件事,80%的人入坑可能都是出于虚荣心。
A:你说得特别对,我刚开始去健身房就是,哇,哥们儿觉得你很强壮,女孩儿觉得你身材特别好,一定是这样的。演戏同样是这样,刚开始演戏,所谓的演员他就有一种光环,但是你都需要去坚持,一旦你有了梦想和目标,就要坚持把它完成。胸肌,腹肌,怎么会练死了也只有四块?第六块怎么都出不来?可能再坚持一点点?那个临界点,就有了。表演怎么都不开窍的话也是一样的,量变到质变的突变之间,就要你坚持。
Q:什么时候能从虚荣心变成控制力?
A:当你觉得特别枯燥、特别无趣的时候,你就需要自我催眠,拿虚荣心出来催眠:你觉得那样很帅,那样很牛。可是当你真正达到那个目标的时候,你要用一种淡然之心:凡事不过如此。当然你也不能用这个东西去跟别人炫耀,这样是会让人讨厌的。过了那个热乎劲儿的时候,你发现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尽头。
Q:你喜欢的运动有足球、骑马、击剑、驾驶……天啊,你怎么能同时喜欢力量型、耐力型、速度型还有技术型的呢?
A:我就是喜欢速度、力量、技术型三者结合的,还有团队运动,最喜欢的是足球。像击剑、骑马,那是因为拍戏我们要去学,骑马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确实要特别注意安全。驾驶就是一人开车,能想想事儿,就这么简单,也不追求速度。我对跑车无感,比较喜欢越野车,或比较有品质的车。有很多年的历史传承或者经典款,我的车都是这种。
Q:说到足球,你踢什么位置?
A:以前足球的哪个位置我都能踢,但现在他们让我踢前锋。业余比赛的话前锋是很轻松的。
Q:你在意比赛结果还是更享受过程?
A:踢的时候当然会在意结果,但踢完也就完了。但我不会为了踢球打架,推搡的话在足球里是很正常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这才最真实。
Q:在你心中,对于电影和电视剧的选择是怎样的?
A:对我来说,拍电视剧和拍电影是没有分别的,大屏幕对于细节的要求和对状态的要求,跟电视剧是一样的,不该有分别之心,但有时候在那样的状况下可能是你会更多地要求自己,比如说像《甄嬛传》,最后喝毒酒,用两只手轻轻地捏起,而没有很郑重地端起,越是沉重的时候越往反着演,这些信息就在里面,有的观众看不出来,有些观众就能看出来,就拿个杯子,这杯子怎么拿,这都有创作者的心思在里面,包括那句台词也是我跟郑导商量出来的。最后一句台词,原剧本写的是,允礼能听到说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其实这样一句话,是让观众听,而不是让他听,这样它的这种残忍度才够。一个台词也是,有些是说给镜头外的观众听的。